- 孙大伟深入崇左调研并主持召开协调会
- 钱学明在自治区政协对口协商会上提出 厚植区位优势打造特色产业 推动边疆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
- “中国书画名家壮美广西采风行”活动举行
- 费志荣在自治区政协相机协商会上提出 以科技创新为新质生产力赋能
- 全区政协人口资源环境工作推进会暨自治区政协人口资源环境委员会全体会议在桂林召开
- 自治区政协召开“桂在协商”全媒体协商工作专题研讨暨播出100期座谈会
毛泽东的挚友陈昌
● 冯晓尉
毛泽东声应气求的挚友
陈昌,湖南浏阳人,1894年出生于广西梧州,8岁随父母回到故乡,17岁考入湖南全省中路师范学堂。翌年,中路师范学堂改为湖南公立第一师范学校(以下简称“一师”)。
1914年春,毛泽东来到一师。毛泽东以天下为己任的远大抱负、英姿勃发的进取精神以及他不平凡的才具、胆略,陈昌非常敬佩。时蔡和森、何叔衡、罗学瓒、张昆弟等也在一师读书,他们都是有远大理想、志在匡时济世的有为青年,很快就成为声应气求的挚友。他们时或同去杨昌济、黎锦熙等老师家中讲求治学或为人处世之道;或时聚于岳麓山畔、爱晚亭中,纵论天下大事,臧否人物。毛泽东纵横捭阖的雄论和深刻精辟的见解,使陈昌受益甚多。
那时正值辛亥革命失败,袁世凯勾结帝国主义,图谋恢复帝制;日本帝国主义加紧对中国进行政治、军事、经济的全面侵略;湖南则处于袁世凯的爪牙汤芗铭的黑暗统治之下。面对灾难深重的国家和人民,毛泽东等志士满怀忧愤。中国如何能富强起来?如何解除人民的痛苦?为了求得正确的答案,他们对明末乃至近代包括孙中山在内的各家学说,无不网罗,认真研读,从中撷取有益的东西。初期新文化运动兴起后,通过杨昌济的介绍,他们都成为《新青年》的热心读者。《新青年》上的文章尤其是李大钊、陈独秀的文章,给他们思想以极大的启发。在毛泽东的建议下,毛泽东、陈昌、张昆弟组织一个哲学小组,专门研究《新青年》所提出的新思想、新问题。在新文化运动的启蒙下,陈昌在探索真理的征途上跨进一步。
1915年12月,袁世凯在各地所谓劝进声中宣布次年改年号为“洪宪元年”,定于元旦正式即皇帝位。《中共党史人物传·陈昌》载,1915年12月31日,陈昌怀着无比悲愤的心情,写下日记:“今日是民国四年之末日,或谓乃共和之末日。今日可恋,今日可悲。呜呼一去几时归,烈士空劳举世悲,沧海桑田成幻影,万民齐上帝王徽。”袁世凯在称帝前后,为了装潢门面,玩弄所谓收揽名流的把戏。一时反动官僚政客、无耻文人争相趋附,甚至有些革命党人也变节在袁世凯的帐下。陈昌对此非常鄙视,写下“处乱世,贵独善其身”的誓言。
为“以待有时”,陈昌认真读书、锻炼身体。据《中共党史人物传·陈昌》,他在1916年5月给毛泽东的信中说:“读书之要,在体察人心,留意军国,所谓居水边林下,志不忘世道民生。”又说:“非有强力之精神手腕者,不足以当今日之书生,故读书、体育先焉,弟日夜奋张空拳、摩挲武器,良以百重强敌有待武攻之驱逐也。虽属九牛一毛,敢荒匹夫之责。”这一时期,陈昌读了不少书,特别认真研读《通鉴辑览》。他每天去“北溪草堂读书,朝去暮归……自朝至昃,未尝释卷,夜辄近三更”。他还写不少抒发爱国情怀的诗,如“中原方逐鹿,东海又扬波。为问幽燕客,何时枕一戈?”“唯有强权是自豪,兴邦雪耻在吾曹。挥戈直渡朝鲜峡,爱国头颅等弁毛。”
1916年,陈昌在徐特立主办的五美小学教授地理和修身课。他给毛泽东写信说:“此时读书颇乐,为教亦有方针。法人某氏曰:战争为一大教育场。吾亦利用之而施其教也。”他在授课时,经常结合帝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军阀混战给中国造成的四分五裂的局面,以及在帝国主义和封建军阀统治下人民生活的痛苦,对学生进行爱国主义教育。
1916年6月,袁世凯病死。此后的中国军阀割据。面对朝云暮雨、风云变幻的混乱局面,陈昌偶尔也感到悲观失望,“愧无击楫匡时略,极目遥天空自悲”。所幸他有毛泽东这位良师益友,他感到苦闷彷徨的时候,只要一接到润之兄的信,心情就会立刻开朗起来。
与毛泽东的思想十分契合
1918年4月14日,毛泽东、蔡和森、陈昌等在长沙岳麓山荣湾市侧刘家台子蔡和森家中,正式成立新民学会。陈昌成为学会的主要发起人和领导者之一。
早在两年前,毛泽东就有组织团体的考虑。他深切地感到,要改变中国的现状,必须联合许多有为的、勇于为国为民献身的青年,共同奋斗,才能有所作为。1915年暑假后,毛泽东发出以“二十八画生”署名的征友启事,这一征友活动的联系人便是陈昌。启事寄到长沙各个学校,也在长沙城门口和
通衢要道上张贴出来,一位女校校长收到这张启事,怀疑征友者是想藉此找女学生谈恋爱,于是按启事上所写联系人的姓名地址,来到一师附小找到陈昌。经陈昌再三解释,说明二十八画生是一位品学兼优、胸怀大志的青年,女校长方放心而去。
这种征友方式,效果并不很理想,毛泽东转而考虑组织团体。他和他的朋友——其中有何叔衡、蔡和森、罗学瓒、张昆弟、陈昌等约15人,经过为时两年、上百次的讨论,终于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即“集合同志,创造新环境,为共同的活动”,于1917年决定发起组织学会,取名“新民学会”。
新民学会成立后,实际上成为湖南革命运动的领导核心,陈昌是这个核心的重要骨干之一。学会曾团结湖南的青年和各界人民发动一系列革命群众运动,如五四爱国运动、驱张运动(“张”指张敬尧)、湖南自治运动、新文化运动等,新民学会会员在运动中起了先锋作用。
为了解俄国和欧洲革命的经验,探求新的思想学说,以求解决中国革命问题,毛泽东主张会员多到国外去学习。当北京教育界人士发起勤工俭学运动时,毛泽东极力倡导并大力组织会员赴法国勤工俭学,但考虑到国内工作的需要和学会的巩固与发展,希望陈昌留在长沙。从蔡和森1918年8月27日给毛泽东的信可以知道,毛泽东曾把这一想法写信商之于他。蔡和森给毛泽东的另一封信中再次表示,希望毛泽东在湖南时,陈昌不要外出,留在长沙办小学。陈昌听从他们的意见,放弃自己的出国计划,直到1925年底,他始终坚守教育这块阵地,从事各项革命活动。
会员分散到各地后,为互通情况,毛泽东以通讯方式和会员联系,并将这些通讯按内容编印成册,发给会员和少数读者阅读,对其中重要问题,毛泽东还特别提出在会员中间用通讯方法进行讨论。他认为“学会必须是主义的结合,不可以徒然是人的聚会,感情的结合”“主义如一面旗帜,旗帜树立了,大家才有指望,才知有所趋赴”。在组织大家讨论时,他总是循循善诱地引导大家研究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问题。通过这样的讨论,陈昌的思想又向前跨进一步,逐渐由资产阶级民主主义向马克思主义转化。1920年,毛泽东在长沙组织马克思主义研究会,作为研究会成员的陈昌,阅读了许多介绍马克思主义和俄国十月革命情况的书籍以及《共产党宣言》《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等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思想得到进一步转化。1921年1月1日至5日,新民学会会员关于学会宗旨的讨论,则是陈昌重大思想变化的标志。
1920年7月6日至10日,留法勤工俭学的会员在蔡和森主持下,在蒙达尼连开5天会,就会务方针展开热烈辩论。对会务方针为“改造中国和世界”,大家基本同意,但在革命道路和方法问题上产生严重分歧。一种意见以蔡和森为代表,主张激烈的革命,组织共产党,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其主旨与方法多倾向于现在之俄”;另一种意见以肖子升为代表,主张温和的革命,“即以教育为工具的革命,以工会、合作社为实行改革之方法”“颇不以俄式——马克思式——革命为正当”。
毛泽东对蔡和森的意见“表示深切的赞同”,决定邀集在长沙的会员开会讨论上述问题。会上,毛泽东批判无政府主义、罗素主义、社会民主主义及社会政策,认为这些都是办不到的,“只有用激烈方法的共产主义,即所谓劳农主义,用阶级专政的方法,是可以预计效果的,故最宜采用”。
陈昌赞成毛泽东的见解,谈了自己的思想认识过程:“以前单从贫民方面看,以为社会政策亦可,但后来从各方面看,知道社会政策不行,所以我现在也主张用布尔什维主义。”
和毛泽东一起传播新文化
1920年7月,湖南人民“驱张”胜利之后,毛泽东由上海返回长沙,随即开始以建党为中心的活动。他一方面在新民学会会员中反复开展建党问题的讨论,一方面着手进行各方面的建党准备。这时,毛泽东在一师附小担任主事,陈昌也从北京学国语注音回来,在一师附小教书兼一师国语注音教员。他们同住在天鹅塘青山祠一所房屋内,还有两位教员也住在那里。毛泽东建议成立革命大家庭,由陈昌爱人毛秉琴管理大家生活并做饭,四家同在一处吃。毛泽东称毛秉琴为大姐,陈昌女儿称毛泽东为舅舅,相处如同家人。
为开展新文化运动,广泛传播马克思主义,为建党做好思想准备,毛泽东和何叔衡等新民学会会员创办文化书社,经销全国各地出版的进步书刊。陈昌也是文化书社发起人之一。为使新文化和马克思主义迅速普及到全省,毛泽东等还计划在各县建立分社。陈昌和宋先觉一道在浏阳西乡建立浏西文化分社,不仅推销总社发行的各种进步书刊,还自己刻印进步书刊上的好文章广为散发。毛泽东知道后,特地送了一副梨木刻版。
1921年春,根据毛泽东建议,陈昌偕陈作为等回到浏阳,以金江高小为据点,继续传播新文化、新思想,进行教育改革。陈昌等进校后不久,学校面貌为之一新,如学生不再着长袍马褂,改着短衫。学校开辟农场,学生不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而是读书之外还要从事劳动生产。树立“劳工神圣”思想,在学生上课必经的地方、老师吃饭的房间前竖立一块上书“劳工神圣”的木牌。陈昌亲率学生参加劳动。学校周围原是一片荒地,乱石堆积,杂草丛生,遇有雨雪,泥泞难行。陈昌率领学生修筑一条环校马路,自编一支修路歌,教同学们边劳动边唱:
修我们的马路,贯彻我们的精神,
怕什么寒和暑,雨和风,
拿起我们的锄头、铲子,快来做工。
怕什么高和低,土和石,
凡阻碍我们的,就要把它铲平!
大家起来,大家起来!
做一个真正的劳工!
为增加学校进步力量,并使新文化运动深入其他各乡,陈昌又向毛泽东请求从自修大学派一些人来充任教师。随之,夏明翰等先后来校执教。浏西文化分社就设在金江高小校内,同学们可以自由阅读一些进步书刊,加之陈昌、夏明翰、陈作为等革命教师的循循诱导,对提高同学反帝反封建的革命觉悟有一定的影响。他们积极参加当时的革命活动,如1923年,为抗议日本帝国主义拒不归还旅大,反对“二十一条”不平等条约,金江高小同学曾组织起来到西乡普迹镇上街游行,积极参加对日经济绝交运动等。
为了团结进步力量,扩大新思想、新文化的传播,陈昌组建浏西文化促进会,自任会长,引导知识分子研究新文化和马克思主义。陈昌等还把浏阳在省城读书的数百名学生组织起来,成立浏阳驻省同学会,创办《浏阳旬刊》,由陈昌等担任首届主编。《浏阳旬刊》以传播马克思主义,宣传新文化、新思想为宗旨,以驻省学友和小学教师为对象,内容包括国内外新闻、马列主义介绍、学术讨论及文艺小品等,曾经转载毛泽东《民众的大联合》及李维汉纪念俄国十月革命的演讲词等。由于刊物反映时代精神,不仅为浏阳驻省同学和小学教师所欢迎,且销到醴陵、平江等县。
陈昌等的革命活动引起浏阳反动当局的不安,他们另委思想反动的邱培钧去金江高小当校长,黄甫生被迫辞职。随之,陈昌、夏明翰、陈作为等也相继离校。同学们曾为此事进行过一次罢课斗争,以示对反动当局和邱培钧的不满和反抗。
1923年,陈昌回到长沙,此时,毛泽东已经离开长沙,他所创办的自修大学及其附属补习学校也被赵恒锡下令解散,部分教职员在中共湘区区委书记李维汉领导下,重新组建湘江中学,陈昌积极参加筹办工作。首先成立湘江学会(即校董会),毛泽东(名誉校董)、李维汉、何叔衡、陈昌等12人为校董,当时,经费极为困难,校董每人出洋50元,凑合补习学校剩余之款,作为学校开办费用。陈昌还把自己的两橱书连同书橱一起捐赠给学校。
和自修大学补习学校的性质一样,湘江中学主要任务是培训革命干部,1924年增设农村师范,为农民运动准备干部。因此,它除了一般文化课,更着重进行马克思主义教育,并引导学生参加反帝反军阀的斗争。当时,赵恒惕有所谓“四斩令(即宣传过激者斩,煽惑军心者新,造谣生事者斩,扰乱秩序者斩)”,派军警特务日夜在学校周围侦查,陈昌就住在湘江中学校内,但他毫无惧色,始终和湘江中学师生一起,勇敢地站在斗争的最前线。
“革命一定会成功,劳苦大众一定要解放!”
1926年夏,中共派陈昌及总工会特派员刘汉之等前往水口山矿,重建中共党组织及工会,深入开展工人运动。
当时的水口山矿是我国最大的铅锌矿,有3000多工人,是湖南经济命脉之所在。1922年,共产党派蒋先云等去水口山开展工人运动,成立水口山工人俱乐部,组织水口山大罢工,取得增加工资、实行八小时工作制、工人有集会结社言论之自由、承认工人俱乐部的合法地位等重大胜利。1923年“二七惨案”后,全国工人运动进入低潮,赵恒惕更加凶残地摧残水口山工人运动,派军队一营进驻水口山,封闭工人俱乐部,追捕工人积极分子,解雇1000多名工人,蒋先云被追离开水口山,中共党组织遭到破坏。
陈昌等来到水口山后,首先重建中共党组织,着手成立工会的筹备工作。他一面深入群众进行思想发动,一面组织工会筹备处,向矿方提出恢复1922年大罢工时所取得的一切权利,发清欠饷,容纳失业工人,释放在押工人,赔偿工人俱乐部损失等要求。矿局当局进行一系列的破坏活动:首先他们收买工贼朱科益、戴子,组织所谓“同乐会”与工会相对抗,同时散布流言蜚语,妄图破坏陈昌等在群众中的威信。陈昌、刘汉之等领导全矿工人与之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及时揭露他们的工贼面目。继之,矿局当局又指使朱科益等率领一批歹徒手持钢钎、斧头至陈昌住处,假借工人名义,反对成立工会,胁迫陈昌等离开,甚至派人暗杀陈昌等。但暗杀者被在暗中保护的工人秘密组织的义勇队拿获,押送至正在召开的湖南全省工人代表大会处理。由于工人的坚决斗争和革命形势所迫,矿局当局不得不承认工会提出的条件。
1926年10月,中共湖南区委召开第六次代表大会,提出“农民最低限度之政治、经济要求”三十八条,号召湖南农民起来进行政治、经济上的各种斗争。10月13日,何叔衡来到水口山向全矿党员传达省代表大会的精神,号召党员深入农村,发动农民,以水口山党组织为中枢掀起新的革命高潮。12月1日,在湖南区委领导下,省农协和省总工会召开全省农民代表大会和工人代表大会。担任中共中央农民运动委员会主任的毛泽东应邀参加大会。他在讲话中指出,“中国革命问题是农民问题”“反革命方面已有国际、全国和全省的联合战线组织,革命方面也应有同样的联合战线来对抗他们”。
此后,陈昌等在水口山大力开展农民运动,使工人运动与农民运动紧密结合起来,如轰轰烈烈地展开减租减息退押、阻运禁柴,打击团防,建立农村政权和农民武装的运动,实现“一切政权归农会”。凡是成立农协的地方,都建立中共党、团组织,革命形势高涨。
为进一步打击土豪劣绅、贪官污吏,巩固工农革命联盟,促进工农运动更加深入发展,陈昌等决定在五一劳动节召开第一次工农联合大会,同时组织特别法庭,公审烟州的何遥卿和官庄的谷玉衡这两个罪大恶极的土豪劣绅。矿区工人和18个地区的农民协会会员全部参加。公审开始,农民争先恐后上台控诉两犯罪行,当陈昌代表特别法庭宣布两犯死刑时,全场掌声雷动。
1927年5月初,陈昌自水口山回到长沙,参加国民党省党部召开的县、市党部联席会议。5月21日,反动军官、国民革命军第三十五军第三十三团团长许克祥发动反革命武装叛乱,国民党省党部、市党部,省工会、农会,省党校及省农民运动讲习所等革命机关悉数被摧毁,中共党组织亦遭破坏。大批共产党员、国民党左派及工农群众、进步人士惨遭杀害。长沙陷入极度白色恐怖之中。陈昌隐蔽在长沙郊区一位亲戚家,后转移到附近一座名叫飞龙亭的破庙中。其间,他一面设法寻找组织一面读书,有时作诗抒发自己的革命情怀,如1928年除夕有感:“壮志未酬身尚健,豺狼当道志弥坚。鸡鸣起舞迎新岁,披衣秉剑划长天。”
毛泽东写给陈昌女儿陈文新的亲笔信
毛泽东与陈昌女儿陈文新的合影
1928年春,陈昌接到上海党组织来信,要他即赴上海工作。在上海,他曾在一所湖南人办的群治大学教书作为掩护,在中共中央直接领导下开展革命工作。这年底,中共中央军委决定派他去湘鄂西与贺龙一起扩大革命武装,开辟革命根据地。陈昌和李季庸昼夜兼程奔赴湘鄂西,行至澧县,被诱捕押解到长沙,关进陆军监狱。敌人用尽种种手段,企图使陈昌说出共产党的秘密,陈昌坚贞不屈。敌人又把陈昌爱人毛秉琴找来,企图软化他,但这一着也失败了。陈昌平静地对毛秉琴说:“献身党的事业,是我生平志愿。今日我为党的事业而死,正是死得其所,死而无憾。”叮嘱毛秉琴千万不要悲伤,好好抚育3个女儿继承父志。
两个多月过去,敌人始终一无所获,而浏阳、长沙的保释信却如雪片飞来。敌人惊恐万状,于1930年2月23日将陈昌杀害在长沙浏阳门外。临刑时,陈昌奋然高呼:“革命一定会成功!劳苦大众一定要解放!”
毛泽东得知陈昌被害的消息后,非常悲愤。后来,他在和宋任穷等谈话时,曾经无限深情地谈起过陈昌,赞许陈昌“是个好同志”“死得很英勇”。毛泽东对陈昌家属非常关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曾多次亲笔写信给陈昌的女儿,要她们好好照料母亲,鼓励她们好好学习和工作,还从自己的工资中寄数百元给她们,以为生活补助之资。文